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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9 大决战
% [, E9 B9 i! ` 对于这样的结果,尽管之前已有心理准备,由甲和肖芳芳仍然愤愤不平,几天吃不下饭。天天上火喝凉茶。特别是由甲,受冲击比较大。她所带领的销售团队,是冲在第一线,直接跟客户联系的销售部门。客户就是上帝,什么是上帝,管你吃喝拉撒的主啊。客户犹豫不决关系着业绩,业绩后面的数字又关系着,所有销售人员养家糊口的奖金与提成。
2 @( n+ \. G w1 l7 U X: c 这些一线战士们,使出浑身解数带来参会的客户,抬头低头看到的是耀龙的广告牌,最有潜力购买者都跑到耀龙那儿去听讲座,这种感觉实在是太郁闷了。
) K. ?) h3 F* N+ M/ C 不是每个人心胸都能宽广到,微笑着为别人做嫁衣裳。大家纠着广告牌的事,在公司内部议论纷纷,抱怨开始越来越多。很多销售人员甚至质疑公司领导的能力,以及市场部的专业水平。由甲没办法,连续安排了好几次时间,开完大会又开小会,进行劝解与疏导,这样才把怨气平息下来。+ `1 Y: J% m4 G* T; S: t) o
姚祖山并未就此事,对唐帅他们说过一个字。但他们三个人都知道,当天大老板脸色并不好看,想必这事被老姚一个人扛住了。
7 K0 @9 U9 C. ~& q3 y 唐帅有个同学,在中国一家非常出名的饮料公司工作。7 v' W2 J: h; x) l
那个行业的竞争比软件行业更为激烈。因为面对普通老百姓,渠道和宣传是重中之重。每年的渠道大会是整个公司最为紧张的时候。落在哪个城市举办,当地的分公司总经理几乎一个月没有安稳觉可以睡。临近开会的一个星期,天天晚上做恶梦,就怕出纰漏。' X9 K$ v+ Y8 l. M% B! U
通常他们在定下会议酒店之后,这家酒店方圆几公里就成了雷区。分公司总经理要不停地派人一遍又一遍排查敌情,包括酒店的服务人员是否被收买;主场会议厅是否有监听器;敌人是否会来混水摸鱼;酒店周围所有大广告牌是否被竞争对手买断;几公里范围内所有的小商小铺、大小超市铺货是否到位;当地的电视、广播、报纸等媒体,是否在会议期间被竞争对手买断等等。+ G2 f4 D4 ^6 R; v6 w
当时,同学在讲这个故事时,唐帅只是当茶余饭后的笑料,听听也就忘了。没想过,这么快,自己就成了这种故事的主角,也让他尝到了晚上做恶梦的滋味。上海的市场活动,唐帅和由甲,还有肖芳芳,三个人都成了那个饮料行业总经理的翻版。整晚整晚失眠,睡下之后又很容易惊醒,两个女人天天顶着个大黑圈去上班。他们仨无时无刻不在想着,如何在上海打个漂亮的翻身仗。尤其肖芳芳,更是卯足了劲。那次的惨败被她看成是奇耻大辱。
% H7 N ?) `. r& x8 W 肖芳芳早早通过有效渠道散发出去,签约酒店和行程安排,甚至还印刷了一些请柬迷惑对方。耀龙果然上当,故伎重演。等到时间临近,耀龙才发现上当,但已经骑马难下,局势跟深圳活动的天宇一样,硬着头皮举办。最终,当天宇跟客户谈笑风生的时候,耀龙的市场活动却只能草草收场。, A, T% p' W% j6 K" T8 E9 L
双方战成平局。
; { e! s* m# t& c" t2 C. d( w 随着时间的推移,天宇和耀龙双方的肉博战,已经打得不可开交了。从市场,到销售,到研发,每一个关键点双方都在较劲。这应该是两家公司兵力交火最激烈的时候。
7 X6 R4 j* E& E* ] F2 s( x# I% I 如是说前期严锐和姚祖山都在排兵布阵,那这一个时间段,就是检验成果的最后阶段了。市场占有率和销售额这两大数字,就是赤裸裸的衡量标准。
: Y4 U. A- x3 @1 B6 E 此时此刻,已经到了"大决战" 的地步。
, o* F4 c4 p# P! B, e 由甲、肖芳芳和唐帅等几个部门的骨干人员,已经连续作战了近两个月。整天神经都紧紧蹦着,半刻不敢松懈。老板姚祖山的压力最大,他甚至在自己的办公室里,办公桌正对着的墙壁上,贴着一张非常大的"地图",非常醒目。: g& X( R4 e" [
这是一张全国市场与销售的全景图,非常复杂,写得密麻麻。全景图里又分成两张表,一张是全国三大区:北京、上海和深圳的总体销售预估和市场份额比例表。另一张表是以月为单位,天宇和耀龙的实际成交数和收款金额。5 x7 ~8 O! I, K" ]0 n
这两张表一看下来,就能清楚地知道,市场在哪儿?差距在哪儿?
* i; ~: O1 i- ^: h* Y6 k 唐帅和由甲是对这张全景图的数字变化最为了解的人。尽管每人手里都有定期财务的数据报表,以及下属们的工作汇报。他们俩更喜欢有空没空往老板办公室里钻,电脑前看到的数字,远没有近在眼前竖立在墙面上这些鲜红的数字,刺激神经和眼球。
+ O6 d1 |, W5 A4 P6 T80 车祸: R y3 z8 r0 Y1 V
唐帅到现在仍然住在宾馆。
, i3 z" s1 U: i( m1 F1 q9 n, |% U8 { 他除了定期每半个月一个电话打回武汉外,其实时间几乎铺在了工作上。白天晚上脑中想的都只有数字和耀龙。这种忙得四脚朝天的生活,对他也是一种解脱。这几个月来,他极少再想起许抒,一个是他刻意为之,二个也是忙得脑袋里装不下其他东西。( [( q* C: `! n! U
田丽的声音倒会定期响起,夫妻之间几乎没有话可说,除了简短的问候,也无其他。更多是父母会做文章,抓紧一切机会,说孩子的事情。比如上医院体检时医生的嘱咐、孩子在肚子里如何踢人、田丽如何进行胎教、家里准备孩子出生物品等等。
- q0 V2 c2 c, }' F( y ^ 唐帅理解父母的苦心,他们在用这些点滴提醒自己,也是警告自己,该收收心了,一个快要做父亲的人。2 @% x0 y& r& x* u& r
很奇怪,父母亲甚至田丽,没人再提离婚,也没人再提许抒这个名字,就像一切都没发生过一样。电话里的声音和内容,就跟千百万幸福家庭一样,虽然琐碎,但温馨而亲切。
1 c; ]! [9 i: X0 ?. c 在唐帅反思的那段时间,他也想过另一种可能,许抒如此毫无征兆的绝情离开,或许也有自己家人的原因。他们既然能去找许抒一次,极有可能去找第二次。如果是唐辉出马,凭父亲多年经商的经历,阅人无数,要对付许抒可说是绰绰有余。
+ `! r* |2 U- A, P 这个女人虽然人很聪明,但也有致命的弱点,在感情上要求太过纯粹。唐辉只要说出自己在感情上犹豫不决,就凭这一点,就能击跨许抒的自信和骄傲。要对付这样一个心高气傲的女人,父亲的方法实在太多了。
/ {8 d6 n% L/ G8 r: Q 现在,唐帅已不想再追究任何人的过错,再错错不过自己,整个事情的惨败,在于自己没有能力控制全局。5 p% H) [2 S/ t2 f0 S. i6 n
尽管父母亲如此辛劳想用孩子打动自己,可惜事与愿违。直到现在,唐帅仍然没有做父亲的感觉。一个细胞,在母体里慢慢长大,这个过程并不觉得美,甚至给他的感觉很陌生很遥远。他甚至有些怀疑,以前常常在电视或小说里,看到男人在为人父时的喜悦和激动,是不是多为杜撰的。# e2 C/ o7 E. b) U6 d2 i+ k- B3 ?. ]
如果说唐帅是为了治病而忙,由甲已经到了负荷的地步了。
: `& F6 ^. X: J; e 女人体力天生不如男人。由甲最近几天老是觉得头疼,经过上次的治疗,这个老毛病本来好了很多。现在连续辛苦这么多天,又有点隐隐作痛。8 f7 `3 ^& G1 W9 b6 j/ V5 S
这天下班后,已经很晚了。
2 y3 _( |. q5 ] s' h- _4 l5 K 由甲把车开到路上,行驶没多远,就感觉头痛病发作。本来想忍忍,结果却越来越严重,严重到影响开车。没办法,由甲打算过了眼前的这个十字路口,找个胡同钻进去,停下来先缓缓神。恍惚之间,看到绿光亮了,猛地开车出去,却又看到红灯亮了。$ B4 n0 ~2 ?9 H$ e
这个突然变化,让由甲心慌了,手忙脚乱中,错把油门当刹车踩了上去,结果红色马六色车就像卯足了劲的脱僵野马,"嗖" 地一声冲了出去。" ^+ V9 K4 w, n9 o2 J
一切都在刹那间发生了。
/ E- |4 ?+ v$ z$ j& @1 B. ]9 m$ I/ Z 等到由甲清醒过来时,车已经撞了。0 Z4 m7 O( ~0 s$ a# O
不知谁撞了谁,也不知撞了几辆车。只知道自己被卡在驾驶座位上,无法动弹。外面闹哄哄一片,有很多人围了上来,很多只手在车窗外指指点点,也有人在不停地跟她说话,拍车窗玻璃。
& k6 g$ N( d- J' _, `& ` 由甲脑袋很清醒,但什么也不能做,头上一直在流着什么,感觉不像汗应该是血,全身都很疼,又不知道伤在哪儿。她突然想起以前看过的一篇关于"死亡"的文章,阐述人临死前的十四种反应,其中一种就叫语言受限。濒临死亡的人,常常竭力想告诉别人自身所处的困境,但没有人听到他们的话。
& N/ [6 ]2 \* a 由甲开始感到害怕了,自己很清醒,也很想开口说话,但没人理会自己。这不就是死亡前的反应吗?!她感觉自己可能真得快死了,流了这么多血,又卡在车子里,极有可能是受了重伤。9 ? B8 A- N: w& s
有了这种意识,她更害怕了,浑身控制不住的开始哆嗦起来。由甲从来没想过,有一天她会这么害怕死亡。平常自己在商场上的独立和强势,在这种面临生死的时候,一切都显得微不足道了。& n6 _, ~1 P1 D$ r- p3 y
想想自己,活到三十三岁,竟然从来没有真正爱过一个人,没有做过妻子,更没有做母亲,女人一生当中必须经历的不同角色,自己都没有体会过,如今就这样可怜的死去,除了父母,没有人为自己真正悲痛。+ z7 X- R# c) [
在这种强烈的刺激下,由甲突然对自己以前的追求,包括金钱、独立和强势等等,产生了怀疑。原来人在临死那刻,真正在意的,绝不是身外之物。想到这,"刘爱民"三个字突然跳入脑海,这个男人是真心爱自己的吧,他会为自己哭吗?
! U* ?5 L, q1 } S; L, f 直到眼泪慢慢掉进嘴里,尝到咸味时,由甲才发现,自己在不知不觉中,竟然泪流瞒面了。以前小时候听老人讲故事时说,如果人死前流泪,就代表不甘心,因为有牵挂。而这份牵挂除了对不起父母,由甲觉得还对不起一个人,就是刘爱民。
3 }- l1 M4 r O5 x4 r) v! `' Y 车门在这个时候,突然被打开了。( a$ r8 P4 G& R
由甲之前死死强撑住的意志力,在看到自己得救时,轰然倒塌。在急救人员几双手抻向她的时候,就这样昏了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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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1 男人的眼泪
2 w- R( M! W1 D% p8 w' g b 由甲醒来第一眼,看到的就是满眼通红的妈妈,眼睛再慢慢转了转,还有爸爸。爸爸身后还站着一个人,像是刘爱民。所有人都围了上来,大家七嘴八舌的说开了,每个人脸上洋溢着喜悦的微笑。
" x" h; j6 t0 B9 a 医生很快来了,仔细看了看伤口,点点头,表示情况良好。
9 T4 G+ i9 R1 Z# |! | "姑娘,你吓死你妈了?"由甲妈妈是心直口快的东北人,为人豪爽,说话嗓门比较大。相反,由甲爸爸是南方人,尽管在东北生活了三十多年,仍然保留了南方男人的细腻和文雅,"现在感觉怎么样,还痛吗?"
3 o5 T2 s, M1 d! w& _ "爸,妈,对不起,"由甲自知理亏,诺诺说道。"以后再也不会了。"4 ]- W6 w9 Q- y
"还以后?!"刘爱民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,"你嫌一次还不够折腾?"
8 @ }/ |7 Q L8 ]; X; M "对了,你这丫头,"由甲妈妈象醒悟过来似的,"交男朋友了,也不跟我们说一声。你啥时候能长大,不让我们操心啊。"
5 p, x( T/ x& ^' [; b$ g* F. `0 v "阿姨,不着急。有人管着她就行,出不了大事。"
8 F, `, f& S( z 刘爱民的话,让由甲大跌眼镜,这人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吧,忍不住抢白道:"你谁啊,你?"
# v! m; v( O3 }) j. u "有你这样说话的吗?!"由甲妈妈呵斥道。"人家小刘,为了你的事,忙前忙后就没消停过,不准你欺负他。"% }- X. E9 ~% i% ?
由甲被训得没敢再吭声。
3 I# T) E, k( z4 n "丫头,你这次算走运,除了脚部骨折,额头上缝了几针外,没受内伤。下次你就没那么幸运了?!"刘爱民仍然不收嘴,继续板着脸教训道。 u# H! D& d2 Z! |0 v" }
"是,小刘说得对。这段时间都别开车了,啊!"由甲爸爸说道。
" w" t; p2 m% j# i! E "叔叔,等出了院,坚决不让她开车。"
: V5 ^7 @ U, G( q k3 ] 由甲半晌没说话。这小子转性了,以前在自己面前轻言轻语的,像只小绵羊,怎么突然变得这么霸道了,难道是扮猪吃老虎?忍不住狠狠瞪了他一眼。$ W& F- z3 g( n& B+ O, L
"看什么看,"刘爱民继续说道,"不许开就是不许开,以后每天我接送你。这啥工作啊,有这么折腾人的吗?别说是女人,男人也扛不住。"; d8 | J P* B# Z" I
"你瞪鼻子上脸了,是不?"由甲也生气了,她最烦别人管自己。"我的事,你管得着吧。"
: t2 s5 H7 E* z/ v0 } "你?!"刘爱民脸上白一阵红一阵,也上火了。
/ j" I% o) p) |: u 两位老人一看,这小年轻的怎么说着说着,就闹起脾气来,赶紧上前劝架。
% v: ]5 Z# E1 {5 M! [" _/ L: I) t "小刘,别理她,咱爷俩出去抽根烟。"由甲爸爸拉着刘爱民走出了病房。
3 i; m$ ]: J1 w+ n3 R, h6 i "你这是怎么了,干嘛冲人乱发脾气?"
7 F: F! x1 {% c# \ "妈,你和爸怎么了?怎么胳膊肘往外转啊。"
9 F; M' O, d+ K, s/ E y4 U "姑娘,"由甲妈妈突然很严肃的说道,"你们俩好了多久了?怎么也不给家里透出点风声,害得我天天担心我家闺女的终生大事。"& g4 w7 L0 @7 T) z
"妈,你就这么担心我嫁不出去啊?"
. [. S) a' l; G5 b "唉,你也老大不小了。我瞧这个小刘,对你还不错。"
O9 @/ A1 b; A8 o- V) d o "才多久,你和爸就被收买了?"
; W0 V0 w- U* ?$ ` "姑娘,我和你爸暗暗观察了,这个孩子,是个懂得疼人的男人。我和你爸赶到医院时,他已经在了,见到我们俩时眼睛通红通红的。". D, O* i! l$ @. A6 [5 V
由甲一听这话,坚强的盾甲开始变得柔软起来,想了半天,怯懦地问了一句:"真的哭了?"2 e9 m1 H! P$ f! }. r) {5 f3 Q2 _
妈妈点点头,"嗯,那时我们俩远远就瞧见,一个年轻人坐在医院的凳子上,抹眼泪。") N" c5 C0 K/ a% g& R
由甲陷入了沉思,在车祸发生的那一刻,她想起过这个男人。
6 b& h/ ~+ A2 X "你们俩到什么程度了?"
{' j u: i; P/ P. D0 u% _6 N "妈,你和爸,觉得这个人怎么样?"5 t; |/ e' \! k
"姑娘,这过日子和谈恋爱是两码事啊。起码这孩子,我和你爸瞅着,是一起过日子的人。谈恋爱无所谓,但真要结婚,女人还得找一个懂得疼人,脾气好的男人。"* O& K9 a7 J% I. d: A0 h
由甲低下头去,心里有些感悟,点点头,微笑道:"妈,您放心,35岁之前我一定把自己嫁出去。"0 f2 [' |7 [5 ~# }. j' M
"好,有你这句话,我们就放心了。"
8 e T, [8 c$ s: s4 K0 P0 C 母女俩笑了起来。- A/ J( K( v$ w4 b) v
姚祖山接到由甲发生车祸的消息时,正在外地出差。他赶紧让唐帅代表自己,前去医院探望。走到病房,正看到由甲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氛围。唐帅不忍心打扰,在外面独自转了一圈,看时间差不多了,再转身回来。
( _7 ]/ Y0 N1 x8 v: }8 o 这个时候,由甲爸爸和妈妈已回去休息了,只有刘爱民在病房照顾着,低头专心致志的削苹果。唐帅走进病房的时候,竟然没有一个人关注他。躺在病床上的病人,正百无聊赖的盯着天花板发呆。3 h! e- u# k. A0 g
"嗯,嗯....."唐帅假装咳嗽了两声。
; T1 L; ?9 x+ v4 ` 由甲回过视线,看着唐帅捉狭的目光,笑了起来。 O! p4 j+ R9 x4 r3 E& p/ t
"你的速度倒挺快的啊!"% ~# j5 Z+ ^% [6 D7 i
"没办法,有只老狐狸,在后面盯着呢。"唐帅调皮的眨了眨眼。自从上次发生酒精中毒的事,他和由甲的关系又上了一层,说话已经很随便了。$ M3 F; M8 U. J5 c2 x3 d- u% E0 R
"难怪有人说,人生就是由小白兔进化成大灰狼,再到老狐狸的过程。"9 G9 v' z& `) \2 R
两人哈哈大笑起来。
. X: D: r* z6 b "行,看你笑得比我还大声,终于可以放心了,"唐帅边说边点点头,"给老狐狸也算有所交待了。"4 A# |9 M7 _# B0 n* ?* J( r; d
"这位是......"刘爱民早已站了起来,见两人商谈甚欢,一时搞不清楚状况。( `7 z& x7 N" T! Y
"这是我的同事唐帅,"由甲介绍道。
$ b6 u C# s7 B+ I 刘爱民没等由甲说到自己,赶紧伸出手,"你好,我叫刘爱民,由甲的男朋友。"5 ^, ~ ?/ D! K# a) z
"你好!"唐帅朝他点点头。! A7 Q1 M+ R( d
"坐,坐吧!"两个男人互相寒暄了几句,然后落座。
6 ^) b8 }% s. y 唐帅把手上拎着的东西放到桌上,转过脸,朝由甲笑着说道:"史玉柱真是了不起啊。"8 N9 s% H. A: }4 z
"怎么了?"% C' E: K1 L) r; G* N+ v
"他打得那个脑白金广告低俗到极点,可是我刚到外面转一圈,准备买个东西来这儿时,脑袋里第一反应竟然就是脑白金,太神奇了。"
% S$ `; \1 x8 g7 u "这是不是叫强制性记忆?"
k# H% D6 X/ s! @+ ]4 H "什么时候,谁能发明强制性删除记忆,我肯定第一个去买。"3 D: H9 r* Q3 n, a
由甲仔细瞧了瞧对方神色,略有所悟。看样子眼前的这个男人,这辈子对女人都会有阴影了,于是岔开话题。5 e( ?$ Y" a, g3 x( o
"知道人为什么要吸进空气吗?"
4 o, r% N, f- P' S4 p6 U 唐帅没做多想,随口答道:"为了争一口气。"' i- a1 r* b8 Q! }5 _0 R
"那人为什么要呼出空气呢?"
% G* F% d4 [; [% t8 b "为了出一口气。"
6 P3 U9 k4 E7 H1 Q3 t 由甲本意是想找个话题轻松轻松,开个玩笑。一听这回答,半晌没说话,这几个字,字字敲进了她的内心。$ l9 O& ]$ q p& v" {4 q% M+ {3 s
"怎么了?答得不对?"
& J# t+ f3 ~( W+ N: Y* W- d 刘爱民突然插话道:"人活在这世上,其实大部分时间都在做这两件事情。"
% n3 B c3 Y% l! W; G "哟,"唐帅一想,确实还真是这么回事,不禁自嘲道,"我还挺有才的啊!"
D$ S, t& d8 }8 M' W 由甲笑道:"一个人是否聪明,看他的答案就知道了。" # L( ~+ G5 O1 c' z1 W2 e
刘爱民把削好的苹果递给由甲,调侃道:"一个人是否智慧,要看她的问题。"# ?, M$ f8 x. W! }' n0 y4 o
唐帅一看两人表情,大笑,连连点头,"说得是,由甲在我们公司,那可是顶顶大名啊。尤其......"
: ]' [( D/ A& h4 _" S0 P* o4 g$ @8 Q( d "得了得了,你们俩酸不酸啊?"- H; L$ l8 Z4 B0 S
两个男人同时哈哈大笑起来。
# U% Z: @, J2 _# g, G- g- h( Z "对了,你啥时候回去上班?"
# C3 y- c+ b$ A% q2 O9 ] 由甲知道唐帅的言外之意。如今天宇跟耀龙的战斗已经到最后冲刺阶段,偏偏自己在这个时候,发生车祸,很棘手的事。
$ J! d& ]9 F; q5 d 刘爱民抢先回答道:"骨折,一时半会还好不了。医生说最好卧床三个月。一般伤筋动骨,都得一百天。"
% v* h1 K! B; e% o; }) |# d 唐帅一听急了,"那,怎么办?"销售总监啊,这不是一般的岗位。. o- i& V3 c# s$ Q4 {; W0 X/ [% z
"要不,先找个人顶替?"刘爱民完全不给病人回答的机会。
' \9 ^+ k+ M6 T, |6 M 唐帅惊讶的看着对方,眼睛慢慢瞟向由甲,带着寻问。在职场上,这句话的后面可以发生很多故事。+ [5 N4 G) d+ _3 ~* P( ]
由甲也没想到,自己竟然鬼使神差的笑了笑,没做解释。; }7 S0 ]* h s
唐帅点了点头,"行吧。你先养病,这事,我回去跟老板商量一下,让他想办法吧。". L5 T' m3 F" c K/ Y) T6 `0 h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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